第20章磨刀霍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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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0章 磨刀霍霍
“呦，嫂子您這話可是說道點子上了，我靠我自己男人那是理所應當，嫂子您比我厲害，自己男人在外掙錢回來就上交給娘？連指望都盼不上？
這晚上床笫之歡，圖了一時半會的舒坦，生的娃兒讓別家養，也虧了嫂子您說得出口。”
“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！”趙彩霞咬牙啟齒：
“今兒不管你說啥，毛蛋的學費你就得掏。”
劉敏擡眸面無表情的看著嫂子，緩緩地放下筷子：“大寶，去屋裏吃！”
大寶唯唯諾諾的端著飯碗進了屋，透過門縫害怕的望著外面。
“你想咋？”趙彩霞站起身上前兩步，還想打人不成。
劉敏也不說話，轉拿起案板上的刀，咣當一聲把磨刀石摔在鍋臺上，刺啦刺啦的磨起刀來。
“你……你還想殺人不成……娃兒他爹……殺人啦！”
趙彩霞見弟妹面無表情，不疾不徐的模樣，時不時還用大拇指度抹一下刀刃，嚇得混渾身顫抖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林元傑從楊樹林跑過來。
沒半分鐘，劉敏感覺刀刃鋒利，撩了一手心的水潑在刀面兒上，這才擡頭看著趙彩霞：
“你們林家欺負我男人不在家是吧……行……接著來！”
啪嗒！劉敏一刀剁在案板上，刀尖輕而易舉的插進木板，掏出錢放在刀口處：
“來啊，不是要錢嗎？拿……隨便拿！”
“弟……弟妹啊，你別激動……”林元傑看上去和林元瑞差不多的身高體格，不過也就是個人架子。
“不要了……俺不要了還不行嗎！”趙彩霞嚇得嘴唇都沒了一點血色，拽著男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。
哼哼唧唧的說弟妹這是瘋了，一定是瘋了。
“切，欺負我……門都沒有！”劉敏收起錢，把刀收好：“大寶，咱們接著吃飯！”
“大寶？”劉敏回頭一看，那門縫裏露出的眼珠閃爍著淚花，估摸著嚇壞了：
“不怕，媽說過，誰都不能欺負咱們娘倆！”
大寶這才遲疑的從門縫裏擠出來，揉了揉眼淚才說道：“大寶不怕，只是……只是怕大娘和大伯打你。”
“……”劉敏心尖兒酸了，揉了揉大寶的腦袋：“那以後，咱娘倆齊心協力怎麽樣？”
大寶拼命地點頭。
吃罷飯，劉敏正洗碗，一陣車鈴鐺聲傳來：“劉敏嗎？部隊來的信你簽收一下！”
劉敏一楞，男人給她寫信了，趕緊在圍裙上擦擦手小跑著迎上去。
“同志，您先歇歇腳喝口茶，我這就看了回信。”簽了字，劉敏高興的回屋拆開看。
大致內容就是說他在部隊很好，不用擔心，詢問了她的身體情況和家裏的事兒，還有大寶的傷。
是一封普通的平安家書，倒是這鐵疙瘩落款的時候竟也寫了那麽一句話——
甚是思念，盼回信！
思念？四個字而已，興許對一般油嘴滑舌的男人來說很容易說出口，可鐵疙瘩能說這樣的話，劉敏心裏已經甜在心頭了。
趕緊提筆回信。
劉敏只字未提家裏的變故，更沒說公婆逼著她離婚的事情，不管如何，劉敏不能讓他擔心家裏。
影響了前程是一回事，人命事大。
說了大寶能報名上學了，兔子長得很快，下個月就能剪毛了，勿念，落款畫了個笑臉，顯得格外調皮。
當下給了錢貼了郵票便把信帶出去了。
接下來的這一個月，是劉敏最平靜的時光。
大寶每天帶半碗米，一個煮熟的雞蛋，早上送到山下，然後跟著亮亮一起去上學，晌午就在學校吃。
每日回來，大寶總說學校發生的事情，哪個同學吃不上白米，帶的是玉米糝，她就給人家分一半，有不少人羨慕她的衣服和書包，還誇她母親長得漂亮。
劉敏每晚抱著大寶睡覺的時候，聽著她說著趣事，一天的辛苦變得甜蜜了。
這天，劉敏把兔子的前腿和後腿綁起來，讓兔子躺在桌面上，拿著剪刀挨著兔皮兒小心翼翼的下剪刀。
隨後，四只兔子都成了花瓜皮，劉敏看著傻笑。
借了一桿秤掛起來一看，呦，一斤一兩呢，按市場價那得五十塊錢一斤。
當然，可不能賣給串巷的，他們收的兔毛一斤就要便宜五塊錢。
索性劉敏拎著一斤兔毛直接去了縣上，決不讓中間商賺差價。
根據記憶，劉敏進了羊毛線小作坊，裏面悶熱得很，畢竟這些撚線所用的兔毛羊毛不能吹風扇。
“文嬸兒在嗎？”
作坊裏的幾位老嬸子擡擡眼皮沒說話，看上去十分冷漠。
劉敏心裏知道，這文嬸脾氣不好，工人不太待見她，想著進了裏屋。
文嬸正在看袋子上的標簽打著算盤。
“文嬸，我這有點兒兔毛，您收不收？”
李文不由蹙眉，算賬的時候最不喜歡被人打擾，當即側目掃了一眼劉敏，那手裏的袋子最多也就一斤兔毛，當即理都沒理。
劉敏尋了個口袋坐下來歇腳，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。
“就你那點兒兔毛，也好意思賣給俺這作坊！”李文似乎也覺得不耐煩了。
“我這只是給你看看我家的兔毛質量，以後要是定了大批量的兔毛要多少都有。”
劉敏留了個心眼。
“哦？一年多少產量？”
“今年的新兔子差不多四只才能出一斤，明年兩年的兔子兩只就可以出一斤兔毛，要是按照我養殖的規模來看，明年四月份就能剪毛，得有百斤以上。”
劉敏也佩服自己，吹牛皮不打草稿，可為了辛苦幾個月的勞動成果能變成錢，她豁出去了。
“那還行吧！”李文幹脆利索，起身拍打了一下圍裙上的羊毛，拿過劉敏手裏的塑料袋，抓了一把兔毛在手心裏使勁揉搓。
隨後，從被揉成一坨的兔毛團裏抽出一根對著燈光檢查。
“你這兔毛太短了，一看就不是貼著皮減的，要是拔下來的兔毛，價格會高點，你這個品相價格不高！”
李文有經驗，為甚說話做事雷厲風行。
“行，那文嬸您看著給價，明年的兔毛一定全是拔下來的！”劉敏有些失望。
其實她看過書的，頭晚上吃維x定，第二天就能拔毛，可她不忍心，所以剪的時候也怕傷了兔子的皮，索性就留的多點兒了。
“三十！”
“……”那麽少？便宜五塊錢也得有四十五啊，劉敏還盤算著靠自己掙的錢明兒回一趟娘家呢。
她娘的身體一直都不好……這怎麽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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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晚上床笫之歡，圖了一時半會的舒坦，生的娃兒讓別家養，也虧了嫂子您說得出口。”
“你說話也太難聽了吧！”趙彩霞咬牙啟齒：
“今兒不管你說啥，毛蛋的學費你就得掏。”
劉敏擡眸面無表情的看著嫂子，緩緩地放下筷子：“大寶，去屋裏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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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咋？”趙彩霞站起身上前兩步，還想打人不成。
劉敏也不說話，轉拿起案板上的刀，咣當一聲把磨刀石摔在鍋臺上，刺啦刺啦的磨起刀來。
“你……你還想殺人不成……娃兒他爹……殺人啦！”
趙彩霞見弟妹面無表情，不疾不徐的模樣，時不時還用大拇指度抹一下刀刃，嚇得混渾身顫抖。
“怎麽回事？”林元傑從楊樹林跑過來。
沒半分鐘，劉敏感覺刀刃鋒利，撩了一手心的水潑在刀面兒上，這才擡頭看著趙彩霞：
“你們林家欺負我男人不在家是吧……行……接著來！”
啪嗒！劉敏一刀剁在案板上，刀尖輕而易舉的插進木板，掏出錢放在刀口處：
“來啊，不是要錢嗎？拿……隨便拿！”
“弟……弟妹啊，你別激動……”林元傑看上去和林元瑞差不多的身高體格，不過也就是個人架子。
“不要了……俺不要了還不行嗎！”趙彩霞嚇得嘴唇都沒了一點血色，拽著男人跌跌撞撞的往外跑。
哼哼唧唧的說弟妹這是瘋了，一定是瘋了。
“切，欺負我……門都沒有！”劉敏收起錢，把刀收好：“大寶，咱們接著吃飯！”
“大寶？”劉敏回頭一看，那門縫裏露出的眼珠閃爍著淚花，估摸著嚇壞了：
“不怕，媽說過，誰都不能欺負咱們娘倆！”
大寶這才遲疑的從門縫裏擠出來，揉了揉眼淚才說道：“大寶不怕，只是……只是怕大娘和大伯打你。”
“……”劉敏心尖兒酸了，揉了揉大寶的腦袋：“那以後，咱娘倆齊心協力怎麽樣？”
大寶拼命地點頭。
吃罷飯，劉敏正洗碗，一陣車鈴鐺聲傳來：“劉敏嗎？部隊來的信你簽收一下！”
劉敏一楞，男人給她寫信了，趕緊在圍裙上擦擦手小跑著迎上去。
“同志，您先歇歇腳喝口茶，我這就看了回信。”簽了字，劉敏高興的回屋拆開看。
大致內容就是說他在部隊很好，不用擔心，詢問了她的身體情況和家裏的事兒，還有大寶的傷。
是一封普通的平安家書，倒是這鐵疙瘩落款的時候竟也寫了那麽一句話——
甚是思念，盼回信！
思念？四個字而已，興許對一般油嘴滑舌的男人來說很容易說出口，可鐵疙瘩能說這樣的話，劉敏心裏已經甜在心頭了。
趕緊提筆回信。
劉敏只字未提家裏的變故，更沒說公婆逼著她離婚的事情，不管如何，劉敏不能讓他擔心家裏。
影響了前程是一回事，人命事大。
說了大寶能報名上學了，兔子長得很快，下個月就能剪毛了，勿念，落款畫了個笑臉，顯得格外調皮。
當下給了錢貼了郵票便把信帶出去了。
接下來的這一個月，是劉敏最平靜的時光。
大寶每天帶半碗米，一個煮熟的雞蛋，早上送到山下，然後跟著亮亮一起去上學，晌午就在學校吃。
每日回來，大寶總說學校發生的事情，哪個同學吃不上白米，帶的是玉米糝，她就給人家分一半，有不少人羨慕她的衣服和書包，還誇她母親長得漂亮。
劉敏每晚抱著大寶睡覺的時候，聽著她說著趣事，一天的辛苦變得甜蜜了。
這天，劉敏把兔子的前腿和後腿綁起來，讓兔子躺在桌面上，拿著剪刀挨著兔皮兒小心翼翼的下剪刀。
隨後，四只兔子都成了花瓜皮，劉敏看著傻笑。
借了一桿秤掛起來一看，呦，一斤一兩呢，按市場價那得五十塊錢一斤。
當然，可不能賣給串巷的，他們收的兔毛一斤就要便宜五塊錢。
索性劉敏拎著一斤兔毛直接去了縣上，決不讓中間商賺差價。
根據記憶，劉敏進了羊毛線小作坊，裏面悶熱得很，畢竟這些撚線所用的兔毛羊毛不能吹風扇。
“文嬸兒在嗎？”
作坊裏的幾位老嬸子擡擡眼皮沒說話，看上去十分冷漠。
劉敏心裏知道，這文嬸脾氣不好，工人不太待見她，想著進了裏屋。
文嬸正在看袋子上的標簽打著算盤。
“文嬸，我這有點兒兔毛，您收不收？”
李文不由蹙眉，算賬的時候最不喜歡被人打擾，當即側目掃了一眼劉敏，那手裏的袋子最多也就一斤兔毛，當即理都沒理。
劉敏尋了個口袋坐下來歇腳，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。
“就你那點兒兔毛，也好意思賣給俺這作坊！”李文似乎也覺得不耐煩了。
“我這只是給你看看我家的兔毛質量，以後要是定了大批量的兔毛要多少都有。”
劉敏留了個心眼。
“哦？一年多少產量？”
“今年的新兔子差不多四只才能出一斤，明年兩年的兔子兩只就可以出一斤兔毛，要是按照我養殖的規模來看，明年四月份就能剪毛，得有百斤以上。”
劉敏也佩服自己，吹牛皮不打草稿，可為了辛苦幾個月的勞動成果能變成錢，她豁出去了。
“那還行吧！”李文幹脆利索，起身拍打了一下圍裙上的羊毛，拿過劉敏手裏的塑料袋，抓了一把兔毛在手心裏使勁揉搓。
隨後，從被揉成一坨的兔毛團裏抽出一根對著燈光檢查。
“你這兔毛太短了，一看就不是貼著皮減的，要是拔下來的兔毛，價格會高點，你這個品相價格不高！”
李文有經驗，為甚說話做事雷厲風行。
“行，那文嬸您看著給價，明年的兔毛一定全是拔下來的！”劉敏有些失望。
其實她看過書的，頭晚上吃維x定，第二天就能拔毛，可她不忍心，所以剪的時候也怕傷了兔子的皮，索性就留的多點兒了。
“三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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